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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一十一章腎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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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,我都清楚的。”柳月珠捏了捏她娘的手,淚眼婆娑的走了。

柳宓坐在龐天遠的馬車上,露出頭來給她娘擺手,“娘,我要去給那倆小娃抓藥,天黑了就能回來,您別擔心我。”

孫氏噗嗤一聲破涕為笑,“誰擔心你,你別給旁人找事我就心滿意足了。”

“走吧。”

龐天遠哭喪著臉,“你應承我的不能反悔,我幫了你你得給我抓藥治那個腎虛啊!”

“好,我說話算數,你別啰嗦了,馬車別趕這麽快,慢點來,我大姐懷著身孕呢,你趕那麽快讓她心慌了,對我小外甥不好。”

一路上,慢了不行,快了也要被嚷,龐天遠只覺得自個比誰都要委屈。

柳月珠果然把柳宓摸的透透的,她到了鎮子上沒去許家,而是驅車打聽著到了那個趙家的住處。

她往下推了推浪蕩公子龐天遠。

“你這事得給我辦好了,辦不好的話,小心你……”她涼涼的瞥了一眼他下身,一切盡在不言中。

龐天遠嘩啦一下把手裏的扇子打開,大冬天也不知道過個什麽癮,想跟柳宓說道一聲自個肯定能不辱使命。

柳宓在趙家家宅不遠的地方等著他,她當時說要跟著過去的,可是那人說,他們去的地方她不適合去,又說他的實力不用懷疑,讓她安靜等著就行。

大過年的,就連飄香閣都關門歇業,初五之後才要開門,找來找去就這一個茶水攤子還出攤了,給人幾個銅板要了一盤瓜子,她無聊的在這消遣時間。

半個時辰,一個時辰,兩個時辰過去了,眼瞅著日頭漸漸西落,周圍鞭炮聲漸漸響起時,她的耐性將要達到臨界點時。

一個步履虛浮的身影走來。

龐天遠一身酒氣混著脂粉氣晃悠悠的走來,柳宓見此急忙放下手裏的茶碗,疾步上前扶住了他。

“不是讓你去打聽消息嗎?你倒好,把自個給灌醉了,你可真不讓人省心啊!”

龐天遠擺擺手,“小爺我心裏明白著呢,你,你還聽不聽我打聽到的消息了?”

柳宓抱怨的話戛然而止,她真的安靜的等著這人的話,龐天遠得意的挑起了眉梢,“這事你找我真的找對了人,那小子看起來跟個白面書生似得,實際上滑頭著呢,我說要從他家店裏買好些硯臺,這小子高興的要招待我,我不過是開了個口,那小子就要引著我去花船樂呵。”

去花船?

就是當初她碰上薛家姐弟的那個地方?

這小子果然不老實。

“嗯,看他那熱絡模樣,似是常客,你二姐那老實的悶不吭聲的性子到了他家,肯定得吃虧。”

柳宓氣憤的拍了下桌子,“誰說我二姐要嫁到他家了?就他那鬼模樣想娶我姐?下輩子吧!”

龐天遠點點頭,“那個給你們牽線搭橋的媒人也不可信,跟你那個大姐說說,往後就別讓她上門了。”

柳宓沒好氣的點點頭,“這事我清楚,還用不著你說,哎,你現在怎麽樣啊,能不能回去啊,我跟你說,你帶來的那個小娃現在可是退燒了,病也好了,你們是不是該走了?”

要是還要跟著她一道回去,她可不想跟個酒鬼待一路。

“柳宓你不能這樣啊,這我可是為了你才喝成這副模樣的,你得負責。”

倆人互相嫌棄的在街上走著。

“餵,餵,讓讓,讓讓!”安靜的街道上突然多了幾聲吆喝,柳宓緊著拉著喝的醉醺醺搖擺不定的男人靠邊站。

“要趕著,趕著投胎啊!”龐天遠大著舌頭來抱怨,柳宓方才拉的他太急,天暈地轉的,讓他惡心的不行,柳宓這一松手,他就蹲在角落開始嘔吐起來。

他龐家在汴城都是耀武揚威的主兒,誰知到這小破地被人給欺負了,柳宓欺負他,他沒啥好說,他哥那麽兩面三刀的人到她跟前都得跟孫子似得,更何況是他呢!

被柳宓欺負,那是他樂意,可是被別人欺負,他忍不了。

吐完了之後,兩眼迷糊的看著那馬車的主人下車,柳宓原本還不清楚到底怎麽回事,可是當她看到趙秋水得意的面容後,還能不清楚是為何?

先前倆人根本沒聽到馬蹄聲,這是看到她了,才特意趕快了馬車的。

“你懷著孩子也不怕把孩子給顛沒了。”柳宓視線撇向了她明顯已經顯懷的肚子。

她要是沒記錯的話,她這一胎跟大姐的,也就相差三四個月的時候吧。

不怪她說話毒辣,這人自個都不在乎她的孩子,用這麽快的速度就為了逞一時之快,那也別怪她說話狠辣。

“這是你弟弟,你說話這麽毒也不怕你柳家的祖宗罵你沒良心。”趙秋水穿著華貴的披風,嘴角噙著冷笑。

柳宓踢了龐天遠一腳,讓他稍微給她長點面子,這會見他直起腰,她雙手抱胸冷笑著,“據我所知,我弟弟就有一個,那就是虎子,至於柳家的祖宗責備我?他們沒這功夫吧。”

言外之意就是,那祖宗要怪也是先怪她,怪不上柳宓。

趙秋水知道耍嘴皮從來贏不過柳宓,不過,這會她輕蔑的看著狼狽不行的龐天遠,“柳宓,你的眼光真是一次不如一次了,先前你不是一直跟鎮子上那幾個公子哥走得近嗎?怎麽這次眼光放低了,看上這麽個酒鬼了?”

方才兩個人走的那麽近,趙秋水自然以為倆人關系不同,她誤會了倆人關系,又不想讓柳宓舒坦,所以故意說些似是而非的話,好讓人誤會柳宓是個水性楊花的人。

誰家正常的大姑娘三番兩次的跟男人走那麽近?

可惜,龐天遠天生腦子就不正常,加上他跟柳宓確實不是那種關系,自然而然的忽略了她話裏的挑撥,直接把重點放到了‘眼光放低,酒鬼,眼瞎’這些字眼。

他怎麽差了,怎麽差了!

好歹他也是大戶人家的嫡子嫡孫,怎麽就不如先前柳宓遇到的那幾個公子哥了,這死丫頭眼睛是瞎了不成!

“哦,他怎麽差就不勞煩小嬸操心了,我覺得你還是多操心操心你自個的事吧,我聽人說我小叔有小半年沒回過家了吧?你要是空虛寂寞冷的話,不妨來找我這個侄女來聊天啊。”

柳志高那德行自個還不清楚?

心比天高命比紙薄,她先前聽蕭山說過,鄉試時候柳志高想要讓趙家活動活動,誰知道禮送了,主考官也因為洩題的事被革職了,柳志高這些買題的人自然沒得到好處。

這會被奪了鄉試的資格,未來兩次不能參加科考。

他把這筆賬算到了趙家人的頭上,反正趙秋水日子不好過。

趙秋水被柳宓刺激的臉色漲紅,柳宓見她扶著肚子大喘息,偃旗息鼓,正巧這會龐家的馬車到了,她扶著暈乎乎的男人上了馬車,朝趙秋水做了個鬼臉上車了。

“姐兒……”趙家的車夫今個是去村子裏接了姑奶奶回來,這會是打算把她送回去的。

可看她現在這模樣,車夫有點不敢上前。

趙秋水沒來得及說話,餘光撇到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盯著柳宓遠去的方向,若有所思。

趙秋水冷聲道,“你認識她?”

“她,是不是桃花村的人啊?”男人有些摸不準的詢問。

趙秋水原本只見他盯著她看,沒抱有希望那男人真的認識,沒想到他開口就問這個。

趙秋水認真的點點頭。

“那就是她了,先前我跟這丫頭有過幾面之緣,這死丫頭不厚道,搶我飯碗,她也是個膽子大的,竟然敢……”

“敢什麽!”一點不為人知的秘密即將要被她撥開,趙秋水有些激動地質問眼前人。

肥碩的男人抿了口酒,上下打量著趙秋水,穿著不俗,家裏還有馬車接送,看那模樣,像是個有錢人家的姑娘。

他眉眼擠到一起,“我為啥要告訴你?”

趙秋水看著他,看著看著,突然就笑了起來。

有欲望就行,有欲望就不怕這人不歸順自個。

…………

柳宓帶著龐天遠回到了家,路上吐了幾次的他這會終於安生了起來,躺在車裏呼呼大睡。

柳宓捏著鼻子下了馬車,交代車夫把他拉到他們住的地方。

“娘,娘。”柳宓進了家門就叫了起來,張盛家的狗蛋在七八天的修養後,精神已經大好,這會他跟他爹娘住在柳家給客人安置的房間。

聽到動靜,張盛披著衣服出來了,見是她,男人臉上露出謙卑的笑來。

“張大哥,我娘呢?”柳宓客氣的詢問。

“在這呢。”張盛還沒來得及開口,孫氏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,柳宓笑著拉著孫氏進了屋子,還沒坐穩就要給她娘說今個去鎮子上的收貨。

“人不老實,花天酒地的,還經常逛花船,娘,二姐可不能嫁給這樣的人。”

孫氏聽閨女說罷,半晌沒吭聲,良久才不知是感慨多些,還是後怕多些。

緩緩道,“知道了,這事你別往外聲張,也別跟你二姐說,我明個讓人往鎮上你大姐那捎個信兒,就說這事不成了。”

柳宓點點頭,其實心裏想著,這事跟她姐說不說都沒事,反正她姐對這事也不上心。

夜裏躺在船上,小三姐早早睡了,發出香甜的呼聲,二姐一動不動躺在那,也不知道到底睡了沒。

柳宓心裏藏著事,睡不著,輕輕靠近二姐,低聲叫了兩句,二姐沒有回答,她又挪回到原處。

不舒服的翻了個身。

也不知道秦淮現在到底在哪,這個年到底過的怎麽樣,按理說,他不應該去出任務,她前幾日去給程梁大哥看病時,他分明還在呢。

翻來想去想不明白,她就不想了,腦子裏沒什麽事操心,很快睡了過去。

她睡過去不久,柳月蘭披著衣裳起來了,給最小的妹妹蓋好褥子,又躡手躡腳下炕撥動了下炭火。

成親啊,她到底要嫁給什麽樣的人?

…………

夜深人靜,大多數人都陷入睡夢中,趙秋水心滿意足的得到了想要得到的消息,心滿意足的披上了衣裳,走到了她爹的書房。

“柳宓,你不是仗著有人給你撐腰,誰都不放在眼裏,我這次倒是要看看,到底誰能救了你!”

半個時辰後,一封沒有署名的信,悄悄的送到縣衙案子上。

一場看不到的危機,正以勢不可擋的軌跡,朝著一無所知的柳宓,洶湧襲來。

大年初五,兩個孩子的病情都得到了控制,張盛一家感恩戴得的走了,雖然臨走時候柳宓再三表達這次不要酬金,可是他義正言辭的說這錢一定要還。

柳宓倒也不在意這點錢,她倒是有點好奇那龐家人到底想要怎麽報答她。

這家人除了錢,也拿不出什麽了,果不其然,這次龐天寧掏出一兜銀子要砸她。

“錢我不要了,你把這個馬車留下就行。”柳宓對這幾日在她家呆著的馬車挺感興趣。

尤其是那頭會吃糖的倔馬,她更是喜歡。

“柳宓,柳宓,那我呢,我的病呢,我的藥呢?你不是說要給我開方子嗎?”臨走時,龐天遠把她拉到一旁,緊張兮兮的詢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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